,取来一旁的药瓶,开始给郢泽上药。

郢泽几乎称得上是受宠若惊,但又不舍得开口打破此刻的气氛,只得任由费鹜苏给自己上好了药,就连疼的时候都下意识忍住没出声。

等费鹜苏最终给他上好了药,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郢泽才终于忍不住出声: “小叔叔……费爱卿,你就没什么想同孤说的吗

费鹜苏微微回头,眸色深沉: “陛下既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为人臣子者自当为刀为剑,替陛下斩开眼前的阻碍

他说完垂下眼睫,难得流露出一丝温情: “还要多谢陛下,救绒绒于危难之中,还治好了绒绒的见血惊厥之症

郢泽一愣,没等他反应过来,费鹜苏已经消失在了殿门前。

于是他只好回想了一下在林中逃命的时候,想到楼绒绒在自己要背着他逃命的时候,确实有不敢看向血迹、浑身颤抖的症状,但那时他以为她只是害怕,没想到原来她竟是犯病了。

再想到自己当时的冷言冷语,郢泽顿时心生愧意,什么他治好了绒绒的病,分明是她自己用求生的意志战胜了本能罢了。

而另一边,郑百盛将楼绒绒带至偏殿安置,吩咐下去吃穿用度一应比照皇子公主的待遇,又笑着问道: “小郡主,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楼绒绒真还有需要的东西,她斟酌了一下语句: “请问一下有没有太后年轻时的画像,能让我看看

郑百盛倒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宫中有专门的画师为皇室画像,以备后世瞻仰之需,这个要求倒是不难满足。

很快几幅在萧太后刚入宫没多久时画下的画像就被送了过来。

这几幅画像的风格与楼绒绒抽到的那副画完全不同,大约是为了体现皇室的威严,画中人身着翟衣,其衣深青,配礼服冠,领为红,通身显得庄重大气,端坐着的萧太后,容色端庄,表情严肃。

虽然能看得出来,画像中的人,与她抽到的那副画里的美人是同一人,但两幅画中萧太后的神采却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如果说舞剑图中的萧太后,是风.流肆意少年意气,仿佛对这个世界还有无穷无尽的期待,那么在皇室留下来的画像中,她却宛若一块从大树上锯下来的香木,香则香矣,然而却已经失去了生命力。

所以这个世人眼中尊荣极盛的女子,究竟是如何从潇洒肆意的萧小姐,变为如今独断专权的萧太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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