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

亏他还想着以后解决异世界的问题成为元帅,成为可以和司祁乃至于皇帝平起平坐的存在。

可现在,他什么以后都没有了

孙跋被自己的推测吓到脸色煞白,周围士兵见他终于老实,冷哼一声,警告他祸从口出,不想死就最好老实一点。

他被关在牢房里锁了天夜,期间任由他伤势未愈也没人过来为他疗伤。等他被送入军事法庭接受审判的时候,他敏锐的察觉到周围人看向他的视线里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温度,全都是嘲笑、厌恶和鄙夷。

显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外界关于他的传言已经被皇室散播的到处都是,他想要翻身都难

“呵呵,我就说他嚣张不了几天。”

“得罪了司祁,还想有好日子过简直做梦”

“李家那边什么态度那嫡女不是爱他爱惨了吗”

“再爱也没用,他这次差点害了那么多人,能留他一条命已经是陛下开恩了。”

“这事儿除非司祁亲自去求情,否则陛下怎么可能绕过这家伙。”

“哈,那他绝对完了”

可不就是完了么。

听着耳边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孙跋整个人神情恍惚的站在被告席上,脑袋里嗡嗡作响,都不知道时间是怎么度过的。

只听到法槌发出砰的一声重响,威严的男声宣判结果“剥夺被告人孙跋少尉军衔,剥夺其终生政治权,永不”

后面的话,孙跋已经听不清了。绝望席卷了他的大脑,他眼前一片黑暗,身体无力的摇晃了数下,片刻后,整个人朝后瘫软倒下。

等他再次醒来时,他的手上被强行戴上象征缓刑的电子镣铐,无论在哪儿都会被监视。人躺在雪白的医院里,一只手上打着石膏,另一只手正打着点滴。

李家女人正坐在一旁摆弄着床头柜上的花瓶,见他醒来,转过身有些惊喜的道“你醒了啊”

孙跋胸前肩膀浑身上下四处都在阵痛,声音有些沙哑的说“我怎么”

“你在法庭上倒下了,是因为重伤未愈引起的高烧”李女说了几句,那神情竟显得有些高兴“以后你就不用去部队里了,可以好好躺着养伤。爸也说了,你安分一点,不要引起人注意,这样对大家都好。”

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孙跋脸色黑沉下来,讽刺道“你可真是会说话。”

李女闻言脸色一变,不高兴道“比不上你会说,两句话的功夫得罪帝国大半的势力,还是我求了爸半天,爸才想方设法求陛下留了你一条命。否则就你在战场上说的那几句话,足够你死上十次八次的了你回去以后可得好好谢谢爸”

孙跋冷笑一声“呵”

李家家主会保他,还不是因为忌惮他的预言能力。更何况

“这次事情就是皇帝故意陷害我的,他会因为别人的求情,网开一面留我一命”孙跋摇摇头,脸上满是嘲笑“我看他就是想看我狼狈的样子好取笑我”

李女皱着眉“你这话什么意思,陛下干嘛要特意针对”话说一半,李女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是因为司祁”

忽然听到那个少年的名字,孙跋怨恨的神情变得纠结起来。

经历了几天前被怪物们围攻,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境,他终于切实体会过一遍司祁那种绝望的感受,知道当时的少年内心有多恐惧。

醒来后得知自己双腿瘫痪,再无前程可言的司祁会突然变得讨厌他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理解了。

只是和当时的司祁不同,即便沦落到如今这幅田地,孙跋依旧觉得自己还有扭转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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