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抽走了,忍不住大声叫喊了起来。
老孙在一旁阴沉着脸,或许是光线的原因,我隐约看到他在笑,那种不经意的冷笑! 就在我承受不住的时候,老孙抓起桌上的桃木剑,在我手上猛地一拍,稻草人悻悻松开了口,嘴里发出吱吱的怪叫声,像是极不甘心。
老孙麻溜的用黄符裹住稻草人,重新封入了棺材里,这才吁了一口气,抓起我的手指往香灰里一杵止住了血:“小陈,替身已经给你做好了,以后白素素真要跟你拉你去作伴,它能替你顶死
我这时候已经彻底吓懵逼了,腿一软,扶着桌子腿蹲在了地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太不可思议了,稻草人吸了我的血后,竟然活了。
只是这玩意真的靠谱吗?我有些担忧。
“老孙,你确定我没事了
我有点头晕目眩,小声问他。
老孙抚摸着嘴唇的小胡子,笑说:“应该没事了,回头你再来我这走一趟,我再给你祈祈福
我说成,你老就是活神仙,有空我再来一趟。
老孙扶我走了出去,到了外屋,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纸递给我:“小陈,假如你有机会见到白素素,就用这张符纸贴她
我如获珍宝一般收进了里衣口袋,这可是对付邪门歪道的利器啊。
我走出老孙的宅子,刚上车发动,不禁猛然一惊,咦,那女的说笑声咋这么像隔壁李铁柱媳妇阿兰呢? 跟他们两口子做邻居也有段日子了,阿兰几乎很少笑,但这声线还有隐约传来的说话声,确实是耳熟的很啊。
阿兰怎么会在老孙的屋里,啥情况,难道这娘们背着李铁柱跟老孙头好呢? 李铁柱铁杵都快磨成针了,她还吃不饱,不应该啊。
再说了,就算要偷,她偷我也行啊,干嘛要找老孙呢? 我猛然想起出门时,李铁柱在我鞋里留的纸条。
贱人、野马村、孙师父! 这句话的意思不是野马村的贱人是孙师父。
而是贱人在野马村跟孙师傅搞破鞋呢。
我明白了,李铁柱这是让我给他捉奸来了呢! 我才不管这闲事,他家婆娘爱跟谁好,跟我又没半毛钱关系。
再说了,万一阿兰就是老孙的侄女呢,还不许人探望自个儿老叔啊。
车开到村口,送葬的那波人已经回来了,一个个低着头走进了村。
小平头还客气的跟我打了声招呼:“见着孙师父了吗
我摇下车窗说见着了! 他隔着车窗给我扔了一根香烟说:“哥们,你找老孙就对了,那可是个活神仙
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照片上,因为天色太暗了,照片上的人有些模糊,看不真切,但我总觉得有些眼熟。
唠了两句,我打开远光灯一轰油门就走。
回去的时候,我心情好多了,老孙今天露了这两把刷子,虽然有些邪乎,但确实有几分高人风范。
哎,总算是可以了结这档子破事了,希望白素素不要再找上门才好。
我吹了吹口哨,顺便往后视镜里一瞅! 小平头领着那一伙送丧的跟木头桩子似的,站在村口一动不动像是在目送我离开。
我心想,这村里的人真邪乎,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个个装高冷连个正眼都不给。
临走了,你们又舍不得,啥意思嘛! 到了拐角处,我瞟了一眼那碑,猛地一脚急刹车停了下来。
这时候天已黑透,远光灯光线刺穿迷雾照在石碑上,猩红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