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琦的话，像是有某种魔力般，瞬间将王思海固定在原地，只是愣愣地仰起头，看向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达尔文法则，适者生存。”
王淑琦半蹲在王思海面前，述说着一些小时候王思海教给她的事情。
“远古的生命们离开海洋来到陆地，巨大的陆地霸主变成手持工具的猿猴，所有进化都是为了更好的适应环境，以及在残酷的自然法则中得到延续。”
“爸，这是我七岁时，你就告诉我的事情。”
这句话，让王思海的脑内‘轰’的一声炸开，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果然，王淑琦接下来说道，
“那天，你还告诉我，进化并不是像我们想象中的一蹴而成，而是悄无声息，潜移默化的。”
“为了方便我理解，你还拿我们人类举例。你说人类的性格变化，恰恰是生物适应环境的一种微观进化。”
“人的生活在经历巨大变化时，会性情大变，便是这种现象最直观的一种体现。”
“并且这种进化，在特定的条件下，是人为可控的。军事化训练、心理学自我暗示、催眠、乃至于道德教育、素质教育。”
王淑琦说到这里，看着露出激动表情的王思海，站了起来，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在被它的催化下，我省略了那些外部刺激的条件，自主完成了性格的进化。”
“绝对理性、没有纷杂的情绪困扰，这样的我，无疑大大增加了在末世中生存下去的概率。”
“而那个你以为是我的人格，不过是我在进化过程中，给自己留的备选方案罢了。”
王思海这时候已经想明白了一切，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淑琦也没有打断他，而是静静地看着王思海在那里癫狂的大笑。
直到好一会儿，王思海才停下来，然后有些沮丧，又有些释然地看着王淑琦问道，
“可是理性分析的话，你没有道理要告诉我这些的，是为什么？”
王淑琦闻言俯下身体，在王思海的耳边无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王思海听完以后，突然又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进化....进化.....”
王思海的笑声中，有了那么一些癫狂，和一些悲戚。
而这时，方白小队也来到了研究的门口，方白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