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马厩里一声长嘶,闪电白龙驹挣脱缰绳,跃出马厩,来到花半夏面前。
花半夏纵身一跃,骑在马上,向着二人远去的方向追去。
花半夏在沈南星和白苏子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他们,并没有直接追赶上去。
就这样一去八九里。
夕阳西下,阳光橙黄,初春乍暖还寒,余热温暖不了心凉。积雪半融,土地斑驳,草色遥看近却无。
只有那干枯的芦苇,随风摇曳,像是在作别西天的云彩。
或许是第六感,或许是心有灵犀,沈南星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远远地看见了后面的红衣白马,他立刻勒住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然后拨转马头向反方向奔去。
白苏子见状也停下了脚步,看到两人在夕阳下相拥在一起,喃喃自语道:“殇不完的离别,吃不尽的狗粮。”
沈南星把花半夏紧紧地拥在怀里,用手擦拭着她不停流下的眼泪。
轻轻地说:“别哭了,哭得都不好看了,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来娶你!”说完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花半夏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沈南星,挥手告别道:“等你!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人道是: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莫非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
人世间总有那么多遗憾,憎恶的人总是在眼前晃,而爱的人却要天各一方。
得不到的总是在心头绕,得到的却又不想要。
每个人都在追求着,奔跑着,有的人从开始就跑错了方向 ,有的人就没有要去的地方。
或许想看到春天的花开,就要先度过寒冬,吃过苦瓜后的蜂蜜才不那么甜腻,这都是设定好规则。
经过了几天的跋涉,他们两个来到泰山脚下的一座城池——泰山郡。
白苏子提议要在泰山游历一番,好体会一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而不是现在这种,终日无所事,一懒众衫小的感觉。
沈南星不愿扫白苏子的兴,无奈地答应了,于是二人便找了个客栈住下,饭后到街上闲逛。
街上热闹非凡,有打快板的,有说书的,有剪纸的,有卖艺的。
剪纸的匠人一边剪一边唱着:花椒树,耷拉枝,上头坐着个花大妮。脚又巧,手又巧,两把剪子一齐绞。
围观的人被他高超的技艺所折服,鼓掌鼓个不停。
看完剪纸表演,他们又来看杂耍卖艺的。
白苏子像个沾了水的泥鳅,在人群中三钻两窜就来到了最前排。
沈南星就没有白苏子的本事,挤不进去,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了外围。
杂耍开始,首先登场的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者,只见他赤脚走在钉板上,突然一个后仰,直挺挺的摔在钉板上,后背躺在布满钢钉的板子上,面无惧色。
这时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开始往老者身上放上红砖。
三块、五块、十块、二十块,砖块越来越多,都快堆积成了小山。
肉眼可见的是钢钉嵌入老者的皮肉里。紧接着小女孩开始表演起柔术,蜷缩着身体钻过一个铁圈,然后又挑战更小的圈。
大家纷纷鼓掌叫好,小女孩便拿着铜锣讨赏,大家纷纷扔出一两个铜板给他,小女孩一边捡地上的铜钱,一边道谢。
正当她弯腰去捡地上的一枚铜钱的时,一只大脚,踩住了那滚落的铜钱。
小女孩抬头一看,一个肥头大耳,满脸胡茬子的壮汉出现在她的眼前。
看到这可怕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