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一个疯了一样又唱又跳的男人,带着另一个疯了一样又唱又跳的男人出现了。
两人一会儿肩并肩地伸胳膊蹬腿跳着奇异的舞蹈,一会儿抱在一起高兴地原地跳圈,嘴里还大喊着:“嘿嗨嘿嗨!呦呦!”
花半夏见二人如此这般,几近崩溃。
沈南星在那一刻才终于明白裴多菲对于自由的论述,自由真的高于一切。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有些东西拥有时不觉得得到了什么,当真的失去时,才知它的弥足珍贵。
自由,就是这样。
暴风雨般的庆祝后,二人恢复理智。
沈南星这才想起花半夏的邀约。
沈南星邀请白苏子同去,白苏子一开始是拒绝的,在他看来他宁愿不去逛集市,也不愿当电灯泡。
往往,拒绝在这种情况下是无效的。
为了缓解男女独处的尴尬,沈南星和花半夏一个拉一个推,硬生生地把白苏子带上了。
三人三马荡起三道烟尘。
一路上沈南星和白苏子无法抑制内心深处的悸动,骑在马上体会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那种愉悦感。
情到浓时白苏子吟诵道:
本是苏城逍遥客,拈花沾酒且为乐。
一朝离家三千里,聒碎乡心梦不舍。
沈南星和韵道:
车覆辙兮辙覆车,已失津渡无来者。
忽闻乡音唤乳名,何不扬鞭归家舍。
三人边走边聊,开心的笑声被轻快的马蹄抛在了身后。
沈南星疑惑道:“夏儿姑娘,你真的会瞬间移动吗?”
花半夏噗呲笑道:“会啊!倘若你日后遇见危险,只要对着天空大喊三声夏儿姐姐,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白苏子被突如其来的狗粮噎住了。
快马一鞭,跑到了前方,给二人保持足够的距离。
来到集市上,白苏子才缓解了当电灯泡的尴尬。
北方的集市和南方的集市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沈南星发现,北方集市的街道布局,商品种类和陈列都充满了北方人的大方和不拘一格。
花半夏进了一间首饰铺,她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最后目光停留在一个翠玉舞凤簪上,她拿起把玩了一会又放下了。
沈南星知道花半夏想要,遂劝道:“喜欢就买下吧!”
花半夏假装不喜欢,推辞道:“我就看看,像我这样常年枕戈待旦,不适合带簪子”
说完她便走出店铺,去看胭脂了。
沈南星摸了摸口袋,奈何囊中羞涩,他毅然地摘下自己打小就佩戴的玉佩,问道:“掌柜,我这个玉佩能换你这玉簪吗?”
掌柜接过玉佩左看右瞧,片刻之后问道:“这位公子,您这玉佩可是金丝种翡翠,雕工也是出自南派行家之手,您确定要换?”
“换,换,确定换!”
“不兴反悔的啊!那我给您包起来喽。”
“掌柜放心,绝不反悔!”
“好,公子爽快!”掌柜说着把翠玉舞凤簪给包了起来,递到沈南星手里。
拿到簪子,沈南星快步走向前,跟上花半夏和白苏子。
此时,花半夏正在看胭脂水粉。
沈南星凑过来对她说:“等有机会,我带你逛逛我家乡的集市,那里的胭脂水粉,丝绸罗缎才更适合点缀你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