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她就是个听话的孩子。
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
在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在山那头的时候,毒香林听见楼下一个粗旷的男声用方言吆喝了一句,唢呐和大鼓的声音奏起。
成捆的红皮鞭炮也在门口被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震耳欲聋的声音顿时冲击着女孩的耳膜,她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她从二楼往下看,看见乌泱泱的村民们前后簇拥着祭司。
而祭司,她的叔叔就坐在中心的木制步辇上。
毒曼身着玄色祭袍,头戴上那天毒香林见过的兽骨面具。脖颈处的红色纹路延伸到被衣物盖住的隐蔽处,装扮奇诡得不像凡人。
毒香林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来,那天叔叔在腹肌处画的红纹她还摸过。
想起那个画面,女孩感觉自己有些脸热。
当队伍快要完全走出大门的时候,毒曼仿佛有心灵感应一样,微微侧头,看向了二楼毒香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