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得循环讲个七八遍。阿昭完全背下来了,有时候顾樱讲的不对,她还纠正一下。

今晚继续讲《豌豆公主》的故事,讲完之后,阿昭心满意足的抱着自己的布老虎睡觉觉。

顾樱等阿昭睡熟之后,才蹑手蹑脚的回房。

慕容深把她抱到床上,一面扯她的衣裳,一面柔声道:“心肝,你总算是我的了。”

顾樱轻喘:“你这大半年,是在外面学了什么混账话!”

慕容深埋首低笑,说:“军营里的混账话多得很,今晚,我慢慢学给娘子听。”

顾樱红着脸:“我才不要听!”

这可不是她能决定的,慕容深轻轻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说了一晚上的混账话。

顾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咬着被子呜呜呜,不过才大半年的时间,她纯洁干净的那罗延天去哪儿了?

其实慕容深并没有刻意跟那些糙老爷们儿学,可是守夜的夜晚总是格外冷清,尤其是冬天,一群人围着篝火,总有那么几个人带头开黄腔。

他不想听,但那些话会顺着夜里的风钻进他的耳朵里。

刚开始他有点儿反感,但上过战场之后他就明白了,这些人说这些话并不是故意的,他们只是在释放白天的压力。

战场上有什么?死人、尸骨、流血、断臂残躯……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想象得到真正的战场有多残酷。

幸存下来的人,需要一个发泄口。

于是,夜晚在夜色的掩护下,一群刚刚抛头颅洒热血的男人们,说一些混账话,发泄出胸中的苦闷与思念,并没有什么可以鄙视的。

这一次对大齐之战,慕容深有了自己的心腹,他麾下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总是说他的娘子有多泼辣,平时会把他揍到床底下,但是只要他把她往床上一扔,她就化成了一滩水。

“娘子们就得花信之期的才够味儿,那些个十五六的,有什么意思!”他常说这话。

花信之期便是二十四岁,慕容深想,他的娘子已经二十岁了。

果然是特别的,娇滴滴软绵绵,像夏季里龙首渠清凉的水;像晴空万里偶尔飘来的一片云;像春天开的第一朵花,清晨花瓣上第一颗晶莹的露珠;像含在齿尖舍不得咽下去的蜜糖。

“樱樱,我的卿卿心肝。”久别胜新婚,顾樱在沉沦颠簸里只听得到慕容深的胡话,“你是我的魂魄,我的蜜糖,我起死回生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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