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来风酒楼是西岭镇最大,最奢华的酒楼,别无分号。

即使是早晨时分,酒楼亦是人满为患。

楚玉是第二次进入碧来风酒楼,上一次来碧来风酒楼,却不是为了吃喝玩乐,而是为了谈生意。

当然,这生意,其实指的是坑蒙拐骗罢了。

她犹记得,那一年实在是吃不起饭,只好装嫩,与王大宝等人,为了骗了一个外地商人,合伙演了一出卖女葬父的戏码。

可惜的是,那一桩生意没有谈成,商人雇佣的武者,识破了她的伎俩。

现在不一样了,苏澈出手非常大方,又是武功,又是银票。

此时的楚玉,换了一身鲜红色长裙,料子是最上乘的绸缎,还打了一把灰色的油纸伞遮挡日光。

她本就白白净净,如同瓷娃娃一样,换上上等的衣服后,再加上王大宝几个精壮的汉子,如同护卫一样跟在她身后,令她乍看之下,如同贵族公主。

她出现在碧来风酒楼后,立刻引来了无数惊艳与嫉妒的目光,楚玉立马有些飘飘然。

可惜,众人的目光很快就变了。

酒楼中,一名虬髯大汉忽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当是魏国的公主呢,原来是小娃娃楚玉!”

“楚玉?楚玉是谁?”

“分叉岭的土匪头头,后天武者。”

“她那么小竟然是土匪头头?”

“这你就不知道了,小娃娃楚玉在分叉岭也算有点名气,她今年大概二三十岁,之所以看上去稚嫩,是因为她患有一种无法治愈的先天疾病。”

“原来如此。”

人们恍然大悟,顿时对楚玉失去了兴致。

西北最不缺的,就是拦路劫匪了。

最先开口的虬髯大汉起身来到楚玉面前,居高临下的冷眼盯着楚玉,道:“小娃娃,看你的打扮,莫非发财了不成?你别忘了,你还欠着咱们天宝号银铺二十两银子呢。”

楚玉冷哼一声,一脸不爽,随后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极为嚣张的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声音极大,又引来了无数目光。

虬髯大汉见楚玉掏钱了,反而是愣了一下,嘟囔道:“莫不是真发财了?这银票是真的还是假的?”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圣教天妒钱庄的千两银票!”楚玉冷冷道。

天下间的三大势力,都曾发过银票,但世人最认可的,还是魏国的银票。

圣教一向霸道,说黑你钱,就黑你钱,绝不客气。

所以在信誉方面,圣教的银票,远远不如魏国的银票。

但被圣教黑钱,也只是小概率事件,不能说圣教的银票完全没有价值,充其量打个折扣罢了。

这一千两银票,还是挺惹眼的。

虬髯大汉拿起来,慢慢辨认片刻后,瞪大了眼睛,呢喃道:“还真是圣教的银票,竟然是真的,这丫头不会胆大包天,劫了圣教的货吧......”

楚玉当场变脸,满面怒容道:“狗眼看人低,放你娘的狗屁,钱大求,你给我听清楚了,咱现在是圣教的人了,目前在苏澈苏公子手下做事!这银票,乃是我办事得力,苏公子赏的!”

虬髯大汉闻言,满脸惊愕,眼睛瞪得更大了,“什么?苏澈?魔门苏澈?你在苏澈手下做事?”

“那是自然。”楚玉扬起了小脸,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之色,道:“苏公子常说,哪有赌狗天天输,哪有小孩天天哭,今年我因缘际会,合该我乘风而起!”

虬髯大汉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拉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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