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略……”他还悄悄地给陆西沉做了一个鬼脸。
陆西沉哭笑不得，可也是知道了陆满心的脾气，小家伙人小鬼大的，喜欢搞怪。
周氧担心陈桦在外面受到了周衬的骚扰，就赶紧出去，站在了陈桦的身边，见她哭得厉害，就默默地给她递了纸巾，“妈，你不要哭。”
陈桦接过了周氧递来的纸巾擦眼泪以后，“我没事。”
“陈桦，”见陈桦慢慢地过来，周衬满眼的希冀，他抓着铜门的，眼眶也红了一大圈。
“你……”陈桦一开始不知道和他说什么，时隔多年，对他还是有点思念的。
“陆总，”蓝晋从公司过来，要来接陆南辰，可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保洁员周衬以后，眉头就微微蹙起，“周师傅，你这样是不是有点扰民……”
当周衬转眸过来看他的时候，蓝晋也是吓了一跳。
“蓝晋，你先在外面等下，”陆南辰担心门一打开，周衬就会进来，对陈桦和周氧不利。
蓝晋微微颔首，就在外面等候，等周衬的那些肺腑之言说完。
周氧听了满满的一耳朵，都是周衬的忏悔语录，以及这些年他的苦楚。
说那个女人抛弃了他，还把儿子也带走了，离开他有好几年了也没有音讯。
“小氧，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爸爸，我是周衬啊，你小时候喊过我的名字啊！”
周衬满眼含泪，看到了周氧，就赶紧去看她。
喊过他的名字？
周氧怎么不记得了，她自小就失声，何时喊过他的名字？
周氧要不是看在陈桦对他还有点眷恋的份上，怕是也不会看他一眼。
“小氧，对不起，是我失误，才让你失声的，对不起……”周衬在这个时候，真的颓废到了极点，是真的很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抛下她们母子。
现在知道后悔莫及，可还是要厚着脸皮过来寻求原谅。
“周师傅……”蓝晋注意到了陆南辰的眼神不对以后，赶紧上前，提醒他，“不要说了。”
“先进来谈谈吧，”终于，陆南辰开了金口。
陈桦去开门，周衬的手也慢慢地从铜门上放下来，双腿都在发颤。
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早年的清俊，已被岁月的刀斧刻满了皱纹，也有了花白的头发，脊背有点弯，甚至，露在外面的胳膊，都有一些很明显的烫伤疤痕，刀伤。
他慢慢地从陈桦的身边走过，到了周氧的身边，缓缓地将她环住，下巴落在她肩膀上，哭声逐渐大了起来，“小氧，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同意我回来好不好？”
陆南辰见状，赶忙过来，扯开周衬的手，“她怀孕了，你放开她。”
陆南辰的声音很沉，警惕地看着他。
周衬的脑子一懵，不知所措地放开她，抬手揩掉了眼角的眼泪，随后又缓慢地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