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为什么不戴我送你的佩珠?”
“砗磲珠贵重无比,如冰怕遗失,所以已经小心珍藏起来了。”
“是吗?那把你的手里的玩意儿给我瞧瞧。”
“这……只是普通的手链……”
“我说给我瞧瞧,又不是不还你!”那珈的口气已显不耐,燕寒听得心生畏惧,只得战战兢兢将红豆串成的链子递予他。
“呵,挺漂亮的嘛,老二送你的?”
“嗯……”燕寒敷衍地应道,看那珈一脸面无表情地把玩着珠串,心焦十分。
“材质很特别,这是什么珠子?”
“红……是红豆。”
红豆即为相思豆,中原男女常用其作定情之物,匈奴虽然没有这种习俗,不过中土与西域来往甚久,其文化习俗,那珈自小亦是耳濡目染。
“呵,好个‘红豆寄相思’!”意识到手中所握乃是“定情物”,那珈怒道,一把扯散红豆珠串,将散落的豆子使劲一攥丢向池塘!
“别──”燕寒阻拦不及,红豆纷纷入水,只遗落两粒在岸边,他急忙去拾,谁知那珈一脚踏上,把她们碾了个粉碎。
那是长公主赠他的信物啊,怎么可以……?!
“你……你!”燕寒张大嘴巴,惊愕地抬头望着蛮横的男人,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周全了。
看燕寒这副惊惶失措的模样,那珈油然而生一阵快意,以为眼前人儿接下来又会哭得梨花带雨,可偏偏就在这时,燕寒出人意料地怒眉一扬,道:“别太过分了!”
那珈一愣,旋即冷笑:“过分?这样就叫过分了吗?在我的面前却想着别人,你才过分吧!”
“那又如何?”燕寒沈声,教那珈又怔了一下,确认般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的确是身不由己才嫁于你们兄弟……可即便如此,我也有选择好恶的权利!”
“什么意思?”
“我讨厌你!”
听到这句话,那珈霎时瞠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瞪着燕寒翕张的红唇白齿,吐露着从未有人胆敢诉说的忤逆!
“你总是一厢情愿把自己的想法加诸到我身上,我也是人啊!不是你的玩物!”燕寒很激动,一边说一边浑身打着微战:“你把红豆全部扔掉又怎样,我心里装的人,你永远也扔不掉!”
包括大单于在内,从未有人在他的面前用这么大的嗓门说过话,那珈一时有点懵了,望着眼前看似纤瘦弱小的燕寒一边发抖一边怒喝,不觉生出一股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奇特情愫。
好想独占他,好想抱紧他,好想看他笑,好想让他除了自己心中再也不去牵挂其他任何人……这样的想法难道错了吗?为什么愈想引起他的注意,却愈会弄巧成拙?
出神想了许久,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那珈这才发现燕寒已经走远,背影遥不可及。
回首望了望平静无波的池塘水面,和脚下已经被化作齑粉的红豆,生平头一遭,他的心尖冒出了一丝后悔的念头……
“我真想见识一下你当时的表情,一定很滑稽!哈哈!”庆格尔泰放肆地大笑,惹得那珈蹙眉,俊脸上尴尬浮现。
“罗嗦!”
“本来嘛,女人就是用来哄、用来疼惜的,你整天对她呼来喝去,教人家怎么喜欢你?”
“哼!”
“哼什么?我又没说错。不过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嘴上说不要,心中未必不要,她说讨厌你,我看啊……很可能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庆格尔泰振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