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杨爱卿的理儿是说明白了,那不知,可有何凭证
“臣,臣没凭证
杨所修面色仓惶,脱口而出。
朱由检眼神迸射出一抹精光,“那倘若朕应允了你的话,真要残害了忠良,岂不是得要背上一个天大的骂名
“臣万万不敢
杨所修面目惶恐,这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说什么都迟了。
“算了,先帝尸骨未寒,朕不喜在此期间,有血事发生
兵部尚书崔呈秀怎可放过这千载难逢之良机,拱手作辑,悲痛交加,“陛下,您的面前站着的,才是最大的奸臣哪
“后金女真侵扰辽东危机,各地兵变之贼寇无穷,致使军饷激增至历朝的数倍
“魏公公派东厂监督各地衙门以及巡抚进行招收商税,然而早在先帝期间就频频遭受到这些言官御史,还有各类朝廷大臣们的轮番弹劾污蔑
“要魏公公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贪污百万之巨,党同伐异的话,那朝廷上下,莫不是无可用之人,国库中岂又还能存有一分现银
“先皇又岂能够容许魏公公继续留在他身边侍架
“这些年朝廷的事儿是谁去办的,多年来的军费和粮饷又是从哪儿找来的?你们出力了?还是出钱了
杨所修被怼的满脸通红,“你,你简直血口喷人
接着他又义正言辞上奏道:“皇上,这阉党们平日里欺压大臣已久,今日气焰居然如此嚣张,都是先帝不作为所致,您今日不下决心铲除,日后再有此念想的话,就晚了呀
这时又一个大臣站出来添油加火,“臣,云南按察使杨维垣,弹劾兵部尚书崔呈秀贪权弄私,在他担任期间,凡兵部官职,竟都可用银子买之,我大明从来不缺富商,如此一来,商官勾结,压榨军队油水,致使丧失战力,便再无法抵御外敌
“你,你怎么敢
崔呈秀没想到,这杨维垣和自己一样是阉党,这时候竟然站出来弹劾自己? 离谱! 底下站着的那些大臣们也都蒙了,这杨所修是东林党,他弹劾阉党也算是合情合理。
你这杨维垣本身也算是阉党的一员,为何要弹劾同是阉党的崔呈秀? 搁这演戏呢? 于是崔呈秀破口大骂道:“大家底子都不干净,若你们不给我活路,那你们也别想活
“杨维垣,你别忘了,前些日你还花了大价钱给魏公修生伺来着,现在你倒戈,对得起魏公给你的提拔吗
一时间,杨维垣气的差点儿晕死过去,你敢弹劾我,我当天下朝便来查你,死也要拉一个下水,怎么着吧! 大臣们都将目光投在了皇帝大人一片深邃的脸上,这位新皇帝会怎样处理,他们并不了解,所以得先观望观望才行。
朱由检当然知道这崔呈秀是魏忠贤的头号狗腿子,上半辈子,自己就是为了倒阉而让大臣们绕开首恶,优先攻击他还有其他几个阉党核心,最后溯源追罪,牵扯出魏忠贤,才逐渐清算了所有阉党势力。
当然,最终也导致了东林党们所谓的“众正盈朝”,结局并不可观。
先帝让自己别杀他是有道理的,可不打击一下他的气焰却又是不行的,他的权力太大了。
朱由检沉默片刻,“杨爱卿所言,也就是说,各地之兵变酿祸,尽归责于兵部是么
杨维垣语塞,皇帝大人的话该怎么回答,他倒是一时之间噎住了。
“是……” 朱由检眼神冰冷,“此事相关重大,朕不可轻易定夺
“这样,朕想了个好办法
“你们将事情的详细,弹劾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