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轸见她这鸵鸟模样,低笑了声,没再逗她,步子走去了阳台。
等脚步声渐远,陈静这才重新露出脑袋。
裴轸没在阳台久待,没过多久就又走进了屋,手里多了件什么东西。
“是从劲扬出事后开始的吗?”
裴轸斜倚着床边,摊开手掌,将手里的东西送到陈静眼前,问。
正是陈静藏在阳台的烟。
陈静睫羽一闪,勾着嘴角轻笑了声,慢慢支起身靠在床头,接过他手里的烟盒,倒出塞在里的打火机,紧接着又抽出一支烟,含在唇瓣。
她没自己点上烟,而是瞥了眼裴轸,示意他动作。
裴轸似被蛊惑了般,唯命是从,捡起床上的打火机,手拢着火苗,为她点烟。
陈静转了转头颅,寻找舒适的角度,乌发散乱,更添风情。
燃着火星的纸烟夹在她两指间,她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然后开始讲述。
陈静没化繁为简,她从故事的开端开始,娓娓道来。
陈静的父亲比陈静姑妈小十岁,算得上是老来得子,但不似其他家的幺儿那般乖戾。
性子忠厚老实是夸赞的说法,其实就是有些傻笨,念书一直拖车尾,家里老人觉得还是要学点本事才能防身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