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被带到了黄四郎面前,架着他的两个年轻汉子一松手,这白衣男人竟直接跪伏在黄四郎面前。

“不要杀我,请大王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若不是被那鞑虏强行掳来,小人我就是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上山惹大王不高兴啊。”

黄四郎是听出来了,合着这人将自己当做了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了。

他当即没有好气起来,掏出随身携带的M1911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抵住跪在地上的男人头顶。

男人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看着黄四郎拿在手中,他隐隐感到不安。

“不杀来使,但没说不能将来使打伤吧?”

黄四郎看着那个跪伏在面前的男人戏谑道。那男人被黄四郎吓到了,他不停的给黄四郎磕头,似乎这样做就能让黄四郎改变主意。

“呵”。黄四郎不禁笑了说道:“狗一样的东西,你当老子是你家主人?”

黄四郎收了手枪,反手一把将地上那男人提了起来。

“啪”

一巴掌扇在了那男人脸上,男人欲哭无泪,他也不是真的想给人当狗的啊,他也是被逼无奈,奈何这世道如此,怎叫人正正当当的活着啊。

忽的,男人站直了身子,他脖颈一横,说道:“要杀要剐随你,给老子个痛快。一群未开化的土匪,枉我饱读诗书几十年,没想到今天竟栽在你们这群人手中。”

男人咬着牙,他看了眼黄四郎身边站着的朱四郎,忽的,他膝盖骨像是被人打断一般猛地跪在了地上。

“殿下,草民无能,来世再报君恩。”

黄四郎一惊,他回头看了眼朱四郎,说道:“他刚才叫你什么?”

朱四郎显得很是平静,他道:“难道先生不知道我吗?”

“你?朱四郎?”

“对啊,我就是朱慈烺。”

“朱四郎,朱四郎?朱慈烺?”黄四郎口中喃喃念叨了几遍,这才反应过来。

他一把掏向那个娘娘腔裆部,果然什么都没有,原来是一个太监。

黄四郎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不敢相信,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皇亲国戚,一上来就是太子储君这种大人物,怪不得山下那群鞑虏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攻上山来。

既然这样,那不论如何,都不能与鞑虏达成协议,这个来使也就没有必要留着了。

黄四郎当即掏枪,这次他打开了保险。朱慈烺见状急忙说道:“先生,不妨让这来使下去带个话,若是……”

“若是什么?”

朱慈烺挠了挠头,赧然道:“我看这位来使也不像是心甘情愿为鞑虏效命,若是能让他联系到金陵那边,再让金陵派兵援救。”

“呵。”黄四郎忽的笑了:“你觉得金陵那边知道了你的情况会如何?”

“定然是举大兵前来救援。”

黄四郎不置可否道:“那金陵为何还会推举朱由崧当皇帝?”

朱慈烺大骇,他这几月来一路辗转奔波,根本不了解金陵那边的情况,但听黄四郎这么一说,他突然像是被抽干了筋骨一般瘫软在地。

“不过未尝不可一试,毕竟你才是正统。”黄四郎接着说道:“朱慈烺,你有没有随身携带证明身份的信物?”

朱慈烺被那个太监搀扶了起来,老太监急匆匆的解开衣袍,从内衬里面拿出一个布包裹着的东西出来。

这是一枚玉玺,虽然不是什么传国玉玺这种惊世骇俗的东西,但至少也是证明身份的及宝贵的东西。

黄四郎当即大笑道:“好,有了这个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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