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死后,他看尽了亲戚们丑陋的嘴脸,谁都不愿意收留他。最后一个远房的叔叔接了他过去,他本来抱着感谢的心理,却怎么知道那人对自己有如此淫邪的欲念?想起那个发福的老头肥腻的嘴脸他就想吐。

要不是他还顾忌着他那个母夜叉老婆,只怕自己早已......为什么考进来?其实最吸引自己的是可以脱离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一个人在学校住上三年,然后一毕业就可以直接脱离他们了,自己一个人生活了。

想到以后都不要再见到那恶心的一家人他就雀跃不已。

一个人走着走着,不自觉的就走远了,等他真正注意到的时候,他已身处在一个茂密漆黑的树林中,月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在柔软的草地上,林中偶而可以看到几盏微弱的小灯。奇怪,这到底是哪里?自己怎么进来的?迷迷糊糊的走着,怎知却是越走越乱,不会吧?难道真的是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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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树林,一向是学生们的禁地。说是如此,大概也是因为有很少人来这里的缘故吧,因为这是在这片广大的校园最深处,一个很隐密的地方。高大古老的树,本应是森林的地方却不是杂草众生,地上铺满了柔软平整的绿荫,时不时的几盏石制古灯,更是为它增添了不少神秘的气氛。

如果你胆子大些,走得深些,你会看到这些参天古树间坐落着一间木制的屋子。这个屋子很特别,一般木制的房子都是黄褐色的,而它,却是牙白色的,没错,是牙白色的木头,一种极为稀有的古木,一般人是绝对无缘见到的。

屋子很大,四周宽敞的平台向外伸展着,屋子的造型也十分的古雅,屋前是古色古香木雕,屋后,却是一个小池,池水,是从山间缓缓流下来的清泉,清澈见底,清晰的映着今晚极不寻常的月色,又大又亮的圆月,大得可以看到月亮里面的阴影。

月光照在着牙白色的木屋,泛起莹莹白光,在黑夜中发着森白的光芒。屋子的平台上,坐着一个人,欣长壮硕的身躯,一身黑衣让他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他坐在冷硬的白藤椅上,两手搭在膝盖上,低垂着头,一滴滴汗珠,顺着他乌黑的发稍滴落在白色的木板上。他的呼吸很沉,很重,一点不像人类的呼吸。他坐着,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正疯狂的激涌着,沸腾着。今晚又是冥月,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短暂的失去意识。而他,最痛恨的就是失去意识,高傲的自尊不允许自己的失控。

仔细看去,在屋子前方,正伏在两个黑影,若不是月亮映着他们额前滴滴汗珠,你会以为他们只是两尊石像。他们已经在那里很久了,单膝跪着,低着头,始终一动不动,而让他们冒汗的,不是长久的伏跪,而是那冰冷黑暗的狂气,铺天盖地的涌向他们,压得他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仿佛下一瞬间就要被吞噬了。那个男人,他们的主子,是个极为可怕的人。

“你们都退下。”月冥流风沉沉的开口,极低极沉的声音,却让人不敢抗拒丝毫。

“少主!?”其中一个人影微动了动,却始终不敢抬起头。

“滚。”仍然低沉轻微,却已足够让两人冷汗淋淋。

“是。”话音一落,他们即刻消失在黑暗中,不敢停留分秒,因为他的怒气,这世间没有任何人能承受。   过了许久,月冥流风沉重的站了起来,每一举,每一动,都充满沉沉的力量,聂人心魂。他开始移动,一步一步的走着,非常缓慢,也非常踏实的步子,他仍然低着头,然而周围的空气中,分子已经开始在剧烈的碰撞着。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一滴的蒸发,疯狂吞噬着他的全部。这个时候的他,极为危险,因为他已毫无理智可言,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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