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安的炫耀更是不屑一顾。
其他人却极为在乎。他们这么多人,回答问题,还不如一个小娃娃?
有已经想到,但羞于出口的人,不免悔恨。
“我刚才就这么想,只是不好意思说。”
“这有啥不好意思说的?”
“那可是诗经啥啥啥,一听这名头,再一看夫子写在墙上的字,我心里就怵了。咱大字不识一个,只不过今日侥幸认识了一个字儿,哪敢在外现眼?”
“也是。那咱如今不但认识了一个字,还知道了一句诗经上的话。我得赶紧再念两遍,那个字咋读来着?啥啥出日?”
“杲,杲杲出日。”
“对对对,就是这个!杲杲出日,明亮的太阳出来了,嘿嘿!”
……
陈花扒拉下里正的胳膊,问:“老头子,这个《诗经》是不是就是给安安新买的那本书?”
里正笑道:“正是。这是读书人都必读的一本书。考科举少不了。”
他瞧着墙壁上行云流水、苍劲有力的字迹,捋胡子的动作格外轻快。
让秀才家的试试讲一堂课,是他做过的,最正确不过的决定!
陈花“哎呀,哎呀”两声,惊叹道:“秀才家的可真是了不得啊!”
末了,又喜滋滋道:“考科举的老爷们都读的书啊!我老婆子竟然也能听上一堂课!真好!这听起来也没有那么难嘛!”
里正捋胡子的动作顿住了,“这话你可别对别人说,免得让人笑话。
不是读书不难,只是张梓若讲课的方式与旁人不同。比起那些掉书袋子的酸腐,她讲起课来更加通俗易懂。
不是人人都有这本事的!就像老大以前上私塾,那个老秀——”
陈花连连点头,“我晓得,我晓得。别说话了,夫子开始讲课了!”
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