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润进他娘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刚走的郎中又被请了回来。
胡润进在他娘的强烈要求下又回到了河湾村。他抱着手臂,一副烦躁的要打人的样子。
张梓若把他叫出来:“你可以走了。”
“什么?”
“我说,你可以走了。你不想听课,刚好我也不想教你。反正,钱我已经收到了。现在你自由了,想去哪里,就到哪里去吧。”
胡润进一想到他爹让送来的银两,再想想之前都送了两回钱,张梓若却不让他听课,他脸色一阵扭曲。
“你凭什么不让我听课?我就要听!”
“可我不想教你。”
“我交钱了!还交了很多!”
张梓若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笑吟吟道:“那些都是赔偿的钱。至于束脩,给,束脩还给你。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我就要在这听!”
“你想得美!”张梓若把银子塞给他,回学堂,关上门。
胡润进逆反心上来,抱着手臂,站在窗边旁听。
对上张梓若的目光,还挑衅地扬扬下巴。
张梓若笑意温和,让人关上了窗。
胡润进堵着一口气,扒着窗缝听课!
他靠着自己强硬的态度,机智的应变,成功偷听到了下午的课程。
傍晚散学时,他对张梓若和方远等人哼笑一声,得意地离开。
方远:“他是不是有病?”
张梓若忍笑:“我们得包容身体不好的人。”
……
县令府中药香不断。
胡润进他娘晕倒后,他爹没来问过一句,也再没催过他去道歉或读书,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新得的儿子身上。
因为喜得麟儿,府中所有下人都涨了一个月的月钱。
所有人都喜气盈盈的,除了喝药的胡润进和他娘。
在同父异母的弟弟出生后,胡润进隐隐地察觉到了仆从态度的变化。他的月钱只剩下了一半,支钱也再也不像以前一样好使。
他们要吃的饭,要喝的药,通通排到了另一个院子主人的后面。
他娘整日以泪洗面。
“娘,别哭了。我会在河湾村好好读书的。”
胡润进去河湾村。他爹就像不知道似的,一句话也没有。
胡润进老老实实找到张梓若,认认真真地认错。
“夫子,之前是我不懂事,如今我真的知道错了!请您原谅我吧!我想跟着您好好读书。”
张梓若:“学堂最近要有变动,上课可能不太方便。”
胡润进俯首道:“我在外面听也一样。”
张梓若笑笑:“这倒不用,主要我要兼顾两个班的课程。数理不分家,你们班会另有教算术的老师。我最近有别的事要忙。”
“不知夫子要忙些什么?若有用得上学生的地方,请直言,学生愿为您尽力。”
张梓若笑眯眯道:“有了散财童子贡献的银两,我打算建个新的大书院。”
胡润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