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满面忧伤。
村民们嘻嘻哈哈的给他俩递上香皂,“辛苦了,兄弟们。来来,用香皂洗一洗,香喷喷的。”
……
屋内,张梓若和谷子将胡润进扶起来,给他松绑。
张梓若将值班处未使用的新巾帕递给他,“擦擦泪,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我不好,我要杀了他们!”
胡润进使劲抹去脸上的泪水,不断擦拭着脸颊,满面狠意!
张梓若问:“你为何要杀了他们?”
“他们胆敢——”胡润进气得浑身颤抖,咬着牙,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们敢非礼我,我一定要剁了他们的手!杀了他们!”
“是不是觉得被人调戏非礼很难受,很愤怒,很恶心?”张梓若问他。
“你在说什么废话!”胡润进眉宇间透着狠戾与不耐。
张梓若微微一笑,“那你觉得被你非礼霸占的姑娘们是什么样的感受?你处在和他们一样的位置时,有感受到她们的恐惧、绝望和无助吗?”
胡润进眉心皱出一条深深的褶,紧紧闭着嘴,忽然不吭声了。
张梓若告诫他,“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都不希望遭到这样的对待,那也不要这么对待别人。”
胡润进冷笑一声,神色不善地盯着她。
“人是你找来的?”
“是。让你设身处地的感受一下那些姑娘们的处境。比起你的所作所为,你所遭受的不过是浅浅一个开端,你就受不了了,更何况她们?一生都被毁了。”
胡润进揉着被捆绑得难受的手腕,阴沉沉道:“她们不过贱民而已,跟着我是她们的福分!我想占就占!我想杀就杀!”
张梓若没指望他经过一件事就能立刻从良,但也没想到他自己畏惧痛恨非礼一事,却依旧没有丝毫同理心,毫无悔悟之心。
她沉声问道:“照你的意思,若是身份地位高者,对你也可以想非礼就非礼,想杀就杀?”
胡润进站起身,将椅子甩到地上!他逼近张梓若,恶狠狠的。
“少给你爷爷来这一套!我告诉你!”他伸手指着张梓若的鼻尖,“小爷连你一起杀!”
张梓若握住他的食指向后折,在他的哀嚎叫唤声中,淡淡道:“我也告诉你,对人尊重礼貌一点,不然,食指这么断掉有点可惜。”
“你找死!”胡润进毫无章法地踢打张梓若,都被躲了过去,甚至身上挨了好几下子。他呲牙咧嘴地骂,“你区区一个贱妇敢动我!你等着!我非杀了你不可!”
“择日不如撞日。你身份高,要杀她。我身份比你高,直接把你杀了,为世间除一个祸害,你觉得如何?”
一袭白衣的燕飞翩然而至,清冷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