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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一个人在江北。

法院把宋砚行判给了他母亲,可他母亲一年前发生了意外,他父亲那边更是因为一些原因,跟他断绝了来往。

其中的关系很复杂,她也不太清楚,只是当时满脑子都是在想,宋砚行的家人怎么舍得让他一个人留在江北。

所幸,后面的好几个春节,都是他们一起过的。

她没有让他一个人。

意识回笼,骆笙眨了眨自己有些酸涩的眼,才若无其事的抬头。

宋砚行还在等她开口,她不说话他就那样一直站着。

不知怎的,每次见他这样,她到嘴边的要拒绝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硬生生变成了:“你不是说难受想睡觉吗,进去吧。”

“那你呢?”宋砚行站着没动,开口问她。

他不确定是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所以还在等她。

骆笙深觉宋砚行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总有办法拿捏她的七寸,明明她有意疏远,他却总是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靠近她,让人拒绝不了。

她说:“我待一会儿。”

“等我哥到了我再走。”

她刚刚已经发信息给骆承了,最晚是今天下午,他就会看到。

真的,就这最后一次了,再有下次他是死是活都跟她没关系。

骆笙没瞧见宋砚行在听到她叫了骆承之后,眉头动了下。

他把门推开些,让骆笙走进去。

酒店的房间不大,一眼就能望得到底,设施也不算齐全,除了一张摆在正中间的大床,就只剩一个电视机和一套茶几。

房间的落地窗被遮得透不进一缕光,宋砚行的行李箱就放在衣柜和窗户中间的一处空地里。

这样的房间一个人住勉强够用,再多一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

门被宋砚行从身后关上,他把房卡随手放在卡槽里后朝床边走去,连鞋和外套都没脱,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躺在那张大床上。

骆笙站在门边有些不知所措,那边宋砚行手压在额头上,闷着声音道:“地方有点小,你随便坐,哥哥脑子有点疼,先缓一会儿。”

宋砚行确实是烧得有些厉害,一沾到床就开始浑浑噩噩的睡过去,期间隐约听到了骆笙翻箱倒柜和开水的声音。

宋砚行强撑着睁眼扫了下,她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片刻才从洗手间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个热水壶。

她把酒店里的几瓶矿泉水倒进热水壶里,一边插上插头,一边说道:“等下吃完药温度还没降下来的话,我们就去医院。”

四十度的高烧,骆笙根本不指望吃几次药能好。烧得越久身体越容易出现问题,还是去医院打个退烧针比较稳妥。

这一次宋砚行没有拒绝,沉沉的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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