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也是点头,样子卑微可目光却是如常,抬手便道:“所谓真小人,就是自知为小,贪财罢了,大事儿却不可忘。
还若小的,虽然常要事利,甚至于我所想,大人也是心知,但是事儿我可都有做的,一件不少一件不落还都是替着主子们想。
再若小的给你说刚才的事儿,那也是掏心窝子给你点出来的,既是如此,就是小的贪心于些个小钱儿又是如何
“你所言之在理
徐期听过,点了点头,“那所谓假的小人又是如何
“小的所贪都是可贪,不可贪的,我可是半点儿不敢动的。
至于那些,只要是些钱财就收,心是不在主子家,有钱有财就是主子,是故一年三主倒也不是不可
略是一停,那个又是从旁边儿桌子上取了杯子,一饮而下。
那里头儿是不知何时的水,只是这个全不在意,喝罢就将杯子丢一旁,仍是讲道,“既然一年三主不是不可,同日而事二主那也自然不是不行。
都是这般样子了,你说,往往会有何事
徐期颔首,面色发白。
奇怪的是,他的心里并不感到可惧,但是背后已然流了冷汗,就连手也发颤。
猛然吸过一口气,他才稍缓,忙是讲道:“经你如此说过,我好像明白了些,却是不知如何把这个事儿讲出口,哦,是了,倒也不是不明白这事儿
“如此就好,至少明了
那个点头,又眯起眼,“事到如今,你也算明了这里头儿有多少可怖的。
嗯……你还有甚么要问我的吗?且问无妨
徐期眼向下看,瞧着地上的土里还留印记,忽然想到了些个。
猛抬起头,且克制住声音那控制不住的发颤,他就直管说道:“话说回来,在今儿个引了那个郎中来的,正是那个棕色衣裳的姑娘。
我听她说,她是按韦大人吩咐唤来的那老爷子,我又看那老爷子确实是个郎中模样,再想这是府里,我就也未生疑也未再问,就由着帮忙瞧了下开了药。
如此说过一回,怕是那俩……” “那个穿着棕色衣裳的姑娘就是如我说的,为人处事甚佳,挑不出甚么毛病。
郎中是没错的,就是铁心害你,如何也该寻个真的郎中,那些个姿态甚的旁人学不来,只有真的才能哄住人呢
说过了这些,那个点了点头,却又是困惑不解之态,“可要我讲,若果真是个日子些许久远的探子,用你身上有些浪费。
别的不讲,只那女娃,从我印象起就至少在这儿待了一年,总是不会一年前就猜到你会来,再讲也是才开始做事对你。
若我是高丽的人儿,拿一个在总管府安稳下来一年的探子做这事儿?这般的事儿万万不会准允
“我也觉得,虽然来这里有些日子,可人家是更久的。
也是心知没有道理,先前就没与你讲过
徐期点头。
“但是这种事儿也是未可知的,没准儿连我也是那边儿的人
说过,那厮先是紧紧盯着徐期,至于徐期禁不住避开了看去的目光,他才笑过,待是一会儿,又是眉头沉下,声也低沉,“你是在明他在暗,为何取你也是不知。
这回儿也算是你好运,我啊也不止是为了救你,也是救我自个儿。
嗯,眼前,我也多是与你吩咐几句,在这里,万事儿都要小心,甚至于我身上也是一般。
你啊,可是勿要忘了
徐期颔首,这时是将两手抬起,规矩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