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少不得这公孙大娘便被别处的大场子挖走。
他及时将今儿个的收入结算了出来,不算打赏,也足足有五十多两,殷勤的拿了过去,又话里有话的说道:“娘子眼看着越来越火,某这场子以后怕要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了。”
魏一桐笑道:“越是大佛,越要安安稳稳脚踏实地的才是,”她看今儿个收的打赏不少,从里面挑出了两件还算看得上的,送给老板做谢礼,又道:“奴还有几支诗词,要霍三郎谱了曲子来唱,每月逢十唱一曲新词,一个月便是三首。这第一首名《将进酒》,便要另外卖个高价,每人进场需五十两。依旧给东家按三成,没人抽十五两。不知东家能否安排场子?”
老板听她话里没有想走的意思,心里踏实起来:“歌舞场子多有,这个倒是容易,只是五十两不知卖不卖得出去。”
魏一桐道:“东家放心,您只需贴出去告示,说公孙大娘夜梦仙人,得成新诗,请方家点评,自然会有人来。”
老板暗暗算着,他若一人得十五两,十人就是一百五十两,百人就是一千五百两,自然忙不迭应了,先慌着去找人张罗了。
魏一桐将今日收成清点了,倒总共有二百多两,便拿出五十两给霍三郎,其中二十两作为报酬,三十两当做房租。
霍三郎自退到幕后帮人和乐,每月行情好些也不过挣个二三两银子,这一会的功夫就得二十两,的确是偏多了些,便极力推迟,只收了一块约莫二两的碎银子,至于房租,更是不肯收。
魏一桐见他推的真切,便做主让沈飞记个账目,一起存到钱庄里,年底再与他结算。
其余打赏的一些玩意儿并细软便一股脑的便交给了小春儿收了,以后做打点人事之用。
小春儿哪里见过这些琳琅满目的东西,喜得不知道怎么好,用一个包袱包好了,紧紧抱在怀里,是一刻也不舍得松开。
沈飞掂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却想起书场间有一位贵公子打扮的,出手大方,直接往前面扔了两个五十两的银元宝,便将此事说给魏一桐。
魏一桐疑惑道:“一般这样大数目的银子多是银票,很少有人直接带着,想是个真心喜欢石头记,有意带了银子要助阵的。”
她话音刚落,便听得一个懒洋洋的男子的声音在在身后道:“小娘子说的不错,某就是专门来给小娘子捧场的,可惜帘幕遮住了芳容,此一回也该让某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