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阁主时连夜叫来阁内的药师郎中谢有珏也及时赶到,翩翩少年郎一袭白衣却略显仓促的狼狈,背着个药箱就开始诊脉。只是好久之后他出来面色凝重对众人道"阁主的脉象,很奇怪,时而有劲时而虚弱,不过大多时候是虚弱到根本摸不到的……可以肯定的是阁主体内并没有什么西域新毒,许是元气大伤太虚弱了,待我开些滋补的药物……"
讲到这里,那个贴身丫鬟就想起来了自家阁主会定期服用的那些百棠自行调配并不断更新的药引,不过几乎是每隔几年才服用一次的,知道的人也不多,也就没敢提。
后来清晨消息传开,中午丫鬟见阁主微微动了一下便高兴地与旁人提起了,就这样传入长老们的耳朵里,直至天将黑未黑时百棠才猛然醒来,并不断喘着粗气,便有了开头的一幕。
"而且那只是刚服下的症状,若有定力强的人将血咳出了,死状就如此次搬回的士兵般七窍流血暴毙而亡;而咳不出血的人,则会在半个时辰内发疯,只有相互啃食中蛊的人才能减轻痛苦,可这种暂时性的解药终有吃完的一天,若没有中蛊之人啃食,中毒发疯者就会被自己体内的蛊虫慢慢地吃掉,蛊虫从而由入毒中的众多死灰结合成新的自由体。"白棠讲到自己服毒后的症状又对众人补充道。
语毕,长老中的一个神情严肃满脸胡子身体干瘦硬朗的中年男子愤然开口"可天下谁人不知阁主乃百毒不侵之躯,我看这瓶西域新毒定时被有心之人做了手脚的!"
"仲叔所言极是。"白棠笑着回答并向四周扫视一圈,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阴冷被笑意覆盖。
景骅仲思索一刻,看了看只有这次跟着百棠进来的唯一的丫鬟,随即对上了百棠的目光,心下会意。凌厉的眼神直勾勾转向那个丫鬟大声道"阁主出事那天晚上只有这丫鬟在您身边,而且贴身丫鬟随叫随到,我看这次事件跟她脱不了关系!"出列抱拳"阁主,应该立即把她关进地牢,严刑拷打,追问出背后主使!"
另一边一直心不在焉的红衣女子,衣着简单暴露而不失华丽,慵懒的状态衬得她更加妩媚,红唇微微勾起道"地牢?万一小丫头是清白的怎么办?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忠心耿耿吗?不过这样不聪明的丫头亏得是在阁主身边,要是落在我手里早不知道杀死几次了。"笑嘻嘻地看向丫头上下扫视一通后"关水牢里吧,免得在地牢一个人太寂寞且听那些杂碎的哀嚎惹人心烦,妹妹,这水牢里啊,可有美丽的鲛人陪你玩呢,只是,我们从来不给她喂吃的哦~"
那丫鬟吓得连连后退,靠着墙支撑着有点无力的身体颤抖着惊恐着红着眼眶壮着胆极力辩解"不,不是我……我什么都,都不知道啊……武长老这,这,这是为什么啊……"
"噗哈哈"笑声骤然停止,武玲冷声回答"就因你办事不周,让阁主险些遇害!单凭你一面之词你就清白了?看来得严刑拷打,把你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让你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