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父亲的墓碑上刻出他曾经说过的那句,令我深受感触的话语:
为自己守护的人而失去生命,也是值得的。
我和母亲靠着那半袋红薯和玉米粉度过半月的时间。每天送进嘴里的是淡淡的玉米味的不算很稠的汤水,加上一颗红薯;有时也会遇到那些向我们讨要食物的人,我准备拒绝的时候,母亲总会微笑着送给他们几个红薯或者一小份玉米粉。
“文儿,记住我们有吃的也不要忘记那些处于饥荒之中的人们,都是一家人。”
我一直谨记母亲的教诲,也严格的要求自己:要读书,要走出这个贫苦的农村地区,然后带着财富回来,帮助大家一起走向致富的光明大道。
龙爷说到这里早已热泪盈眶,孙女朱雪梅赶紧用自己的衣角擦拭爷爷的眼眶。
“石家对我有恩,我永远不会忘记,即便自己已经到耋耄(80岁左右)之年。”
石峰擦拭眼角的泪水,十分敬重龙爷这份报恩的决心,拿起桌子上的茅台酒倒入碗里,沉重深情的敬龙爷一碗。
“你刚来,许多事情你还不清楚,有时间让你慢慢的学习的。”
“感谢,龙爷如此看重后生。”
“行吧,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龙爷,回去休息?我……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住的地方。”
“孙女,你带他去吧。”
“哦。”
跨出房门的瞬间,石峰小腿上那块黑色的椭圆形胎记展露出来,和周围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龙爷看见后,想要叫住他们问一问这个胎记的来历,一瞬间竟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只好看着他们慢慢的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中。
“不可能,怎么会呢,这后生难道是石德江的小儿子吗?”
在桌子前徘徊一会儿后,龙爷得出一个结论:孩子当时没有被火烧死,而是被提早调换的。
夜幕下,朱雪梅真的打着手电筒和石峰一起走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
“石峰,你……”
石峰停下脚步,想要听清楚朱雪梅说什么?
“怎么?你说。”
“我……我,你结婚了吗?”
石峰连忙挥手,叹着气。
“还没呐。”
“看你的样子也有30快接近40了,不准备结婚吗?”
“不立业,何以成家呢?看着曾经一起玩的伙伴开着宝马奔驰,我呢?拖拉机都不会开,没有事业真的会被笑话的。”
“那你不打算这段时间找一个吗?”
石峰没有直接回答朱雪梅话,只是疑惑的看着她。
“我才来一天时间,你怎么就问起这样的事情呢?我们还没有熟悉到很要好的程度,对吧。”
朱雪梅看着这个榆木脑袋的石峰,生气的扔下手电筒跑开。
“你怎么跑了,还没有把我送到地方呢?”
“你笨死了,到了也没用!”
石峰捡起泥地上的手电筒,疑惑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是一个榆木脑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