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只通红的手从伤口猛地窜出!
施雨添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连带着手电筒也滚到旁边。
月色晦暗,月光绵长。
施雨添从粗糙的针脚中窥见袁生晴从容沉静的双眼。袁生晴抬着糊满血的脸,抿紧唇,黑白分明的瞳仁直觑向外面,见不到任何惊惧。
不知何时,掌中被塞了团纸,几根细瘦的红指头轻捏着他的手腕,蹭上模糊的印记。他这才回过神,捡起手电筒,走到旁边打开。诡异扭曲的字迹,边角已被猪血泡烂
你是来救我的吗?
施雨添立刻将纸揣进裤兜。
最后一次见到大伯的妻子,是在满月酒席上,妻子抱着被吉祥锁勒毙的婴儿,挨个桌敬酒。起初谁都没察觉到异样,直到有人问孩子怎么不哭,她才放肆地诡笑,而那张平日苍白的脸,已被酒烫得通红。
他没再往后看,转身跑开。
搜寻队员陆续集合,怏怏地说:“还是没找到。”
施雨添提议:“先回去吧。”
众人附和,彼此搀扶着下山,左一部迟迟未动,说:“你们先走,我得再找找。”
“太晚了,”施雨添拍拍他后背,“天气预报说有暴雨,如果再不走,这路可就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