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者机关的为什么在这里?”
“跟你没关系。”
“那他也是?”那个男人突然用手指着我。
“不要多管闲事。”
我不知道他们都聊了些什么,那个男人又把脑袋转向我,好像在跟我说话。
我看向安东妮,寻求她的翻译。
“他问,库洛先生是新来的阴阳师吗?”安东妮把黄头发男人的话复述了一遍后,那男人用奇怪的眼色打量了我们几眼,又说了些什么,安东妮继续翻译:“他问,库洛先生是外国人吗?”
这个时代就已经有自来熟了吗?
我本来想着不搭理他,但转念又想,没准他可以成为我在阴阳师方面的第一个人脉,于是对着安东妮说道:“告诉他,我叫库洛,来自川札,在这里暂住,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没记错的话,旧盘的第一次见面应该都是这样,这个句型在教材第一课我就有学。
はじめまして、私はxxです、どうぞよろしくお願いいたします——这样。
本来我是可以自己回答的,但我的没自信可以流畅说完这么长的句子,就不打算献丑。
安东妮听后点了点头,把我的话翻译给了那个黄头发的男人,黄头发的男人听后点点头,又说了一大堆话。
“他说,他叫巴特·光荣,也请库洛先生多多指教……”还没翻译完,那个黄头发男人又补了一句,“他问,库洛先生目前住在哪个房间。”
我指了指我们左手边,走几步就能到的,那个挂着“122”牌子的房门。
之所以写122的原因,是我的幸运数字是5,1+2+2=5。
至于为什么不写名字……大概是无论“赢治”这个本名,还是“库洛”这个假名,我都对其有一种羞耻感。
那个黄头发的男人伸长脑袋,又看了看左右的两间房间后,换了张讲鬼故事的脸开口对我说道。
“他说,库洛先生住的房间一年半前死过人,在衣柜里死的,死相很惨,从脸到脚的皮肤都被拔没了,只剩下一堆人形肌肉。因为死相太惨,担心有怨灵之类的,所以这个房间和它相邻的两个房间之后一直没人住。”安东妮脸色淡然地转述这个鬼故事。
不仅是她没感觉,我也没感觉。
见我们两个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又补充了一些。
“他说,那个房间衣柜里的血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有人说那是因为凶手还没抓到,死者死不瞑目,不愿意离开。还说,死者生前有洁癖,他不会允许别人进入自己的房间,所以住在他房间里的人都会遭到他的诅咒。”安东妮依然面无表情。
如果是假的,我不用在乎。
如果是真的,我同样不会在乎。
“告诉他,如果真的有怨灵,那麻烦它去找杀了它的人,不要来找没惹他没骂他的人麻烦。如果因为它被别人杀了,它就要杀无辜的人泄愤,那我一定会敲烂这个分不清是非的东西的脑袋——它有脑袋的话。”
为什么要怕死人?人又不是我杀的。
况且要怨灵真把我杀了,我不是也得变死成不明不白的怨灵?
不怕变成怨灵的我反过来把它杀了么?
有那本事,怨灵早把凶手杀了。
更别提,我住了几天,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