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服装……”他们三个人都纷纷露出疑惑和不解的表情，只不过会汉语那人的语气中似乎还蕴含着其他深意。
“大人，您知道这种服装？”地中海警察偷瞟着我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走到散落一地的铜钱那，蹲下身捡起那本笔记。
看着笔记本被缓缓翻开，我的心里隐隐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里面记载的都是我的所见所闻，一般情况下可能会被当成日记，但这种情况下，无疑是加重我间谍身份的证据。
“睦月一日，因为新年的原因生意不错，草绳卖了30条，每条两文……”
“如月十一日，开天节，虽然是庆祝建国的节日，但除了放三天假期外没什么特殊活动，准备好的纪念品只卖出去3个，每个五文……”
“如月十四日，情人节，我的妻子对我呈上了她亲手做的樱饼……”
“花见月一日，这天是我孩子的诞生日，我决定今天就不做生意，好好陪陪他……”
他把那本笔记本上的内容念了出来，因为最开始几页是那男人的记账，所以没有用古汉语念。
他念了一阵后意识到不对，又随手翻了几页，最后在有折角的一页停下来。
我知道，轮到我的了。
“有一对看上去是夫妻的人似乎在吵架，吵架的对话很多，我只记下了一句，音译过来大概是这样——五七诺阔哇亚麻诺哟开你持卡玛塔你乞丐乃。可能和他的家人或者孩子有关……”
这次他换成了只有我们能听懂的古汉语念。
因为古汉语到现代汉语的变化基本只有一些语法和汉字简化，所以他才可以看懂。
第一段念完后他看了我一眼，接下来又把我记载的事情挨个念完。
他念完后，那年轻警察问道：“阴阳师大人，您后面念的都是什么意思啊？”
这次地中海居然没有再制止他说话。
那人拿着我的本子在手掌上拍了拍，稍稍仰着脑袋闭目回答道：“最开始是一个普通商人的日记，但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他拿到了。还在上面写了很多关于我们国家的事。”
“这么说他确实就是间谍？”年轻警察问。
“基本证据确凿了，他套在身上的衣服还有这本册子，也许都是他杀了商人后得到的。只不过身份伪装的过程出了点意外，导致他成了乞丐。”他说着又看了眼我，“至于他里面那套奇怪的服装，从材质上看，我想应该是川札那边特有的。”
“居然……”那年轻警察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
“需要我们做什么？”地中海警察反应过来后迅速问道。
“间谍身份确凿后，就像我前面说的，麻烦把他押到拷问室吧。”他说着把我的笔记本放进衣服内侧。
“是。”
原本就在我旁边的地中海警察在回了个单字后突然抓起我，撑着我的一只手带我往外走。
路过那人身旁的时候我想问他些什么，比如我要去哪，你们都说了些什么……但在看到他的目光后，我止住了发问的欲望。
不同于之前一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模样，我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瘆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