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扭曲的家庭环境造就的敏感性格,我可以洞察到正常人所不能看见的细微情绪,以此引发我的换位思考。
当然,这点也总让我每天都沉浸在对某些人或事的思考当中,自己给自己找不快了。
别人眼中也许几分钟后就忘记的小矛盾如果发生在我身上,我可以烦恼一个星期甚至记一辈子,我的情绪敏感程度是别人的数倍不止。
我的思想倒也不是圣母。
我只会与无辜和善良的生物产生共情,面对杀人犯和强奸犯时,我只会想让它们早点被处以死刑。
谁要去跟一个杀人犯换位思考,了解它犯罪的理由啊。
杀人无论用什么理由都无法正当化,血债血偿除外。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
又思考了一会关于未来的计划后,我也合上了眼睛,缓缓睡去。
……
6月8日。
意识恢复后首先感觉到一股摇晃感,似乎有谁在推我。
虽然有些艰难,但还是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河童的脸。
她指了指山洞外洒满阳光的草地,告诉我该下山了。
我揉了揉眼睛,撑着地站起身来。
看来她没有忘记昨天的约定。倒是我有些后悔提出那种要求。
尤其是在装上茨木童子的手臂后,我担心这些妖怪对自己的身体部位有奇怪的感知能力。
“要不还是我自己下山吧?”
这是我们用肢体语言交流的第二天,我多少有点熟练了。
她有些委屈地比划着:你这么快就要离开我吗?
看着救命恩人清澈的眼神,我认为这是完全发自内心说出的话,而非让我犯难的话术。
但尽管舍不得我也没有说让我在山里多待几天这种话,想来也是知道人类在这座山上很危险,只能陪着我下山尽可能延长在一起的时间。
看她这样子,我竟也有些不舍。
在一番思想斗争后,决定还是让我陪我一起下山。
如果真出什么事,我一定要保护好她。就算她比我要厉害。
至少到时候我也可以拖延时间让她施法或者逃走。我不过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父母那边,经过那场梦之后,我对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淡,越来越无所谓了。但她,河童如果还活着,以后可以帮到更多不小心来这山的人类。
客观角度衡量的话,她活下去所能创造的价值的确要比我多得多。
在她的带领下,我们出发了。
路过的第一站是那条熟悉的小溪,小溪还是清澈见底,不算宽,我们很轻松地跨到了另一边。
刚想继续朝山下走时,后面传来了水花溅起的声音。
救命恩人对声音的感知要比我敏锐,比我早些回头。
从水中跳出了一只老朋友——鬼面螃蟹。
或许应该叫它平家蟹。
经过这三天的熏陶,我大致明白自己身处在类似红球国传说的世界,目前见到的妖怪在我看的那本《红球神话传说》中都能找到对应。
在神话传说中,妖怪们是诞生于人类对未知自然现象的恐惧,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妖怪又是怎么诞生的。
我挡在了河童的前面。
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手上空空如也。
小溪中又蹦出几只平家蟹。
不远处小溪里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