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这些商业上的竞争，说起来危险又可怕，但其实现实当中的商战，可没有小说和电影里演的那么惊心动魄。
苏晚季笑了声：“以前看新闻，有两家公司是竞争对手，一家公司买通另一家公司的保洁阿姨去拉电闸，还有的甚至直接动刀子、抢公章，在网络上打口水战……”
“真实商战，有时候的确充满了滑稽和离谱。”
周晋手指微屈在腿背上敲了下，又问：“所以，你觉得是哪家公司干的？”
苏晚季问他：“你觉得呢？”
“也许最不可能的，就是最有可能的。”
苏晚季微微眯着眼：“我和刘娜娜聊过，也和另外两个死者的家属聊过……”
另外两个死者家属没有任何问题。
其中一个死者出事的前一天，还在和家人商议周末去郊游，说明对他们来说这是个意外。
刘娜娜也没察觉到事发当天丈夫有任何异常。
也就是说，三个死者实际上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因为这样的意外而身亡。
那么给钱的人从开始或许就不是想要搞出这么大的问题，也许仅仅是为了给木万物流制造些麻烦，比如非法存放危险品遭到举报，一旦消息传出去……
意识到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苏晚季起身：“我去接他。”
只要那几个人供出来真凶，李燃森也就可以彻底无罪了。
离李燃森再度被传唤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苏晚季站在警局门口等待。
昨晚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的雨，秋意渐浓，风里已经有了寒意，而她只穿了件挺单薄的灰色风衣。
不过很快，苏晚季就看见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
男人几乎一夜未睡，眼底有红血丝弥漫，但背脊依旧挺直。
他在大步走来之后，注意到了苏晚季抱着胳膊的动作，立刻把穿着的飞行夹克脱下，披在苏晚季的肩上，将她整个裹住。
“怎么不在里面等？”李燃森紧紧抓着她的手，在掌心里揉搓，眉头皱得死紧。
“里面太闷了。”
“闷也比感冒好。”
苏晚季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又把他的衣服还给他：“先回去，等着警方的消息。”
现有证据几乎已经可以证明，爆炸案就是人为制造，网上舆论风波渐平，警方也不可能再拘留李燃森。
李燃森正要说什么，苏晚季突然对他道：“你自己走吧，我得去动车站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