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阶段，我依旧会选择为你做无罪辩护，到那个时候，你作为被告人，最终结果只能交给法庭，但我会努力到最后一刻。”
她的表达如此清晰分明，镇定自若，可李燃森却很清楚，这个过程并不轻松，需要面临的代价和风险也依旧危险。
只是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会为了他战斗。
李燃森本不抱任何希望。
他在知道这件事情发生后，也咨询过很多人，但大部分说法都是，这次无论是拿他当典型还是其他原因，他判上几年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
但苏晚季眼里的灼热与傲气，好像赌定了他最终一定会无罪。
他感觉到心跳加速，从苏晚季出现那一刻起，本来已经死寂的心就重新活过来了。
“情况已经和你说明了，现在开始问话，第一个问题，事发时你在哪里？”
李燃森：“……”
苏晚季抬眼，嘴角挂起了若有似无的笑意：“怎么？不方便说啊？”
她冷幽幽的眼神，让李燃森瞬间寒毛炸起，有种非常清晰的预感……
这个问题他如果答得不好，那么，他就真的完蛋了。
李燃森清了清嗓子，直视着她：“京市。”
苏晚季在电脑上打字记录的手蓦地停顿。
她面无表情问：“在京市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的Y城，是不是事发后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
李燃森直勾勾盯着她，眼神很暗，字句清晰回答：“想要去京市陪女朋友，但临时接到了公司财务总监的电话，所以立即赶了回来。”
他，那天已经在京市了？
苏晚季愣神的片刻，周晋已经带着最快赶回来的几个同事进到办公室。
这里本来就是木万物流之前的其中一个办事处，虽然公司大楼和仓库都被封了，但还有可办公的地方。
苏晚季面色很快恢复自然，继续问话。
等她初步需要向李燃森了解的问题问完之后，就接着从周晋开始，依次询问。
而在旁边等着，颇为百无聊赖的李燃森从兜里摸出包烟，抖出一根含在嘴里，粉色打火机在手中把玩，有点想抽。
烟这东西，戒的时候艰难，但要重新复抽，一根就够了。
就在这时，苏晚季轻描淡写的一记眼神，朝李燃森斜过去。
面目冷厉深刻的男人眼皮抖了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嘴里的烟拿出来扔进垃圾桶，打火机也迅速揣进口袋。
双手搭在腿上，腰背瞬间挺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晚季冷笑：“啧。”
周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