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钱还你,”他说,“尽快还你。”
他已经退到门边,微一偏头,墙上的白色服务按钮就在手边。他知道何经理的意思,对方大概以为牧星野被客人看上了,怕他应付不来,暗示遇到危险可以求救。
可是何经理不会知道,这个按铃牧星野按不下去,这个客人他也得罪不起。
“6年内还完钱,你就能离开是吗?”万顷停下,看着他,重复两人心知肚明的事实,“还有一年,还差20万,你打那么多份工,忙得过来吗?”
然后又笑,带着嘲弄的轻视和轻佻:“还是你忘了,做我的助理才是你的本职工作?”
“合同里怎么写的?哦,想起来了,”万顷不怀好意的嗤笑一声,“你要做,一切我要你做的事,除了”
他低头看一眼已经拉上的裤链,那里还没有消下去,嘴角轻撇,腔调放荡且意味深长,“除了做这个。”
万顷耐心告罄,身躯猛地压过来,纵然牧星野做足了心理准备,也被推得砰一声撞到门上,后背和胸腔立刻传来破碎的痛楚。
他身上全是伤,不知道还能不能承受再来一次,但他知道今天不能善终了。
万顷也没留力,他今天势必要逼牧星野妥协。
牧星野咬牙忍着,被万顷不留余力的一脚踢到墙角。骨头传来轻响,还没等他爬起来,又一脚跟了过来。
大概持续了一分钟,牧星野任打。
反抗只会带来更严重的伤害这是这几年他从万顷这里学到的生存法则之一。
然而今天,他显然低估了万顷的变态程度。
“来了UH,工作时间得调整一下了。上午补觉,中午去找言和,下午教马球课,晚上八点再来这里调酒。时间安排上无缝衔接,前提是我不找你。”
万顷蹲下来,一只手很轻松地将牧星野从地上提起来,然后捏住他的下巴,又问一句“我说的对吗”,便低头狠狠咬上他的唇。
牧星野躲不开,死死咬着牙关受着。
唇齿间传来铁锈味,等到万顷终于放开他,牧星野反手用力擦了擦嘴,几乎要把嘴角和脸颊的伤口又撕开一遍。
可能是太疼了,他连续抽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你说得对!”牧星野直视着万顷,一字一句地说,“我把所有时间都安排好了,我可以打很多份工,直到把钱还清,从此和你再没关系。”
万顷脸色彻底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