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门口又转身对树晓莹说道:“老婆你进屋里陪孩子们玩一会儿,我烧火做饭。”
“啊?哦!”
树晓莹有点找不到北,全变了!脑瓜子嗡嗡的。
机械式的走进屋,眼前的一幕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家务活向来一手不伸的叶不凡,此时正在灶堂通灰。
把前一次燃烧后剩下的灰通过炉篦子弄掉落进落灰堂。
灶堂里清理干净,之后填入一些较细的干树枝,在细树枝下面放上一把干燥的松树毛。
最后在最上面压上稍粗一点儿的干树枝,划一根火柴点燃松树毛,一会儿的功夫灶堂里红通通的,烧的很旺。
而叶不凡已经把锅刷洗干净,放入适量的水,之后把布兜拿进来,把已经搅拌均匀的杂粮杂豆用米碗擓出三碗,倒进搪瓷盆。
抬头看了树晓莹一眼,笑道:“刚才运气好捞到五条鲤鱼,给爸妈大哥他们家送去两条,又用两条鱼在村长大爷家换了些米还有馒头,还剩一条,一会儿炖了给你们娘仨吃。”
手上没停,用盆子把米清洗了几遍,之后慢慢向锅里撒米,最后掺杂在米里的几粒沙子被分离出来,剩在盆里,把沙粒倒掉。
树晓莹睁大双眼,自己男人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看熟练程度比自己做的都要好。
小火慢熬,杂粮杂豆不停在锅内翻滚,盖上锅盖,米香味渐渐溢出飘满全屋。
叶不凡已经在外面刮鱼鳞、开膛清理鱼儿内脏了。
葱姜蒜都是家里种的不需要买,老百姓就是这样,蔬菜、粮食、佐料……尽可能的自己家里种,能不买的就不买,能省一分钱是一分钱。
灶台上一共两口锅,一个用来做饭,另一个是馇猪食的,基本家家都是这样设计的。
猪的待遇可了不得,甚至都在人的地位之上。
人可以少吃一点每天两顿饭,但猪可不能饿到,必须一日三餐养肥肥的,精心饲养到年底,好卖掉换钱,一年的零花钱全靠它呢。
叶不凡这个二流子家不能用正常眼光来看,馇猪食的锅是准备了,但从没养过猪。
买猪崽儿的钱,在年初还没到正月初五就看牌输掉了,现在别说猪了,就是院里有根儿猪毛,都得是大风从别人家猪圈里刮过来的。
现在,正在刷这口猪食锅的叶不凡,都感觉一阵阵耳面发烧。
心中暗想:以前的自己太特么不是人了。
同样的方法锅底起火,拿过来装着半瓶豆油的高粱酒瓶子,在锅上浇了一圈油。
“哎呀!少倒点,家里就剩这些油了。”
树晓莹跺脚喊道,急的满脸通红。
突然的爆喝声,把叶不凡吓的油瓶子险些离手。
可看到树晓莹为了这么一点儿油,急成那个样子,心里有如刀扎,低下头把事先切好的葱姜蒜放入油锅中爆香。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随着鲤鱼一起入锅噼啪滋滋作响。
闻着香味早就跑过来的两个小馋猫,一左一右在爸爸两边,踮着脚趴在灶台边上。
“爸爸你怎么哭了?”
叶澜看向爸爸问道。
叶文一直盯着锅里,沉浸在香味中,没有多余时间观察其他细节。
“爸爸没哭,葱花爆锅辣眼睛啦!”
叶不凡强挺着使自己发声不哽咽不颤抖,用衣袖撸一下脸,抬头对着树晓莹坚定的说道:“老婆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咱家大米豆油管够儿!顿顿有肉!”
“啊?那咱不敢想,只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