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溪不禁脚底发软,险些当场跪倒。开什么玩笑!
为什么不在长老大驾光临的时候先介绍他的大名?!
她越发地面红耳赤,回想自己有生之年,好像还从没在长辈面前狼狈到这步田地过。不堪,太不堪了,简直不堪入目,无地自容!
看她这一连串跌宕起伏的反应,木离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个弧度。不过这点笑意旋即散去,他又拧起了眉头,紧张地问道:“长老,如何?”
竹老终于松开手,皱眉道:“此毒深入灵脉,以灵力拔除多年,过程虽然痛苦难熬,起码算是除净了。只是灵脉大损,水君必然祭出了水灵珠助你。饶是如此,灵脉原系天生,难以自愈如初。除非以大神木辅佐,或许能修复松毒造成的损伤。”
木离立刻追问道:“如何辅佐?佩戴神木珠可有作用?”
闻言,长溪恍然顿悟,手指抚过腕间手串里那颗木珠。原来当日木离随手放进去的,竟是大神木制的珠子。
竹老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看了木离一眼,提点道:“既要修复灵脉,自然是内服才最有效。”
木离道:“明白了。”
长溪还没问他明白了啥,只见他已端起茶杯,右手凭空一捏,指尖已捏了一截色如牛乳、小指粗细的东西,随他指尖一捻,化成了粉末落入茶杯中。
木离斟茶入杯,端到她面前,说道:“喝了它。”
他声音虽然轻柔和缓,长溪却如同接了君令,不敢违拗,她双手接过茶杯,端详半晌,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这就是大神木?不是说大神木毁了吗?神木为何是白色的?”
竹老方才见过她出手,后又搭脉,早已看穿她的身份,心里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约莫猜出个七七八八。他觉得自己累日奔波终于不算枉费,便代木离答道:“神木薪火代代相传,岂会轻易毁灭。这是大神木的根须,神木向上生长,越是向下灵力越盛。”
闻言,长溪喃喃道:“哈哈哈,那这一截根须岂不是无敌了吗?”
木离不禁哑然失笑,拉长了声音说道:“是,喝了它你就无敌了。”一边说,一边推着她的手往嘴边送。
长溪怕他弄洒了,这无敌神茶洒上一滴,她怕是要心疼死,赶紧听话送进嘴里。
化入大神木根须的茶,含在舌间,多了一抹清凉甘甜之味。难道这大神木是生长在雪山之巅的吗?
联想到木离出手时灵力中自带的那股寒气,她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
盯着长溪把神木茶全部喝完、一滴不剩,木离才算放过了她。
三人在院中落座,简要叙说了前情。
期间,长溪每每看到写着“竹叶青”三个醒目大字的茶包,便觉得十分刺眼,企图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藏到身后。谁知她手指甫一碰到茶包,就感觉到四道目光紧随而来,手背一时火辣辣的,她又哆嗦着收了回来。
木离看在眼里,浅笑吟吟地拎起茶壶,给竹老续上一杯。随后手肘顺势一推,不声不响便给茶包转了向。
起码竹老是看不到那三个字了。眼不见为净,算是弥补他支使老人家千里奔波的一点心意,真是一片孝心纯然肺腑,难得,难得。
翌日,木离独自坐自院中,手里把玩着一片青叶。目光似乎缥缈出神,又似乎格外专注。
长溪起床出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幕,那张俊美无暇的脸庞之上呈现出一种多愁善感的气质,犹如美人一见落花流水,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伤春悲秋状。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细细欣赏,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