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王导也说得悚
然动容了。
司马睿终于表情有了变化,他目光直直盯着王导问,「这是你们琅琊王氏的主意,还是你一个人的」
王导淡然一笑,「既是我的,也是琅琊王氏的」。
此言一出,司马睿再无犹豫,他笃定冲着王导说,「若王导兄肯一道南下,吾愿往」
「好」王导击掌相贺。
「只是,要事先派人过去打点,等待时机成熟,吾等才可举家迁移」
司马睿还是保留一些。
王导却不以为意点头说,「这个睿兄尽管放心,我们家族已经事先派人过去了,只要睿兄想走,随时都可以启程」
王导随这么说,司马睿却有其自己打算。
他绝不会把自己一起都交付于王导之手。
于是司马睿并未立刻松口。
而是将这事暂时压下去,反而和王导谈论起诗词来。
忽得。
王导吟诵一句,「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咦?
司马睿神色一怔,惊诧莫名盯着王导:「这首诗是谁人所做?」。
王导抿唇一笑,「就是那个曾经被睿兄称道的那个平虏大将军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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