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刑消失以后的寂静,又维持了大约三五分钟,林三酒才终于又一次听见了导师的声音,像个好不容易偷着油的老鼠一样,细细地响了起来:“诶呀,她总算走了。”
她仍旧只能保持原状,甚至没法表达一丝自己的惊讶。
“准备好了吗?”导师也爬了起来,不像是在对她说话的样子:“我们现在要把她弄出去。要把她弄出去,就得靠你画画。”
画师身上的七零八碎当啷当啷响了一会儿,不知道他表达了什么意思——导师颇有几分气急地说:“她不说话,就是同意了!你听我的就行!”
这一次,当啷声只响起来了两下,她以前听过:这说明画师使劲点了点头。
“出去,”导师命令道,“站在X光机后面画她,记住了,快完成的时候,画布一定要放在X光机后面,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