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来或许只是恐吓,高顺、典韦这些是真的杀人,而他们身上战功赫赫,都是血战打出来的,手底下兄弟几万人。
曹操不会真的责罚他们,也都是明罚暗护,这些场面事情荆州文武岂能看不明白。
于是,这又是腥风血雨的一夜,无人敢过多阻挠,唯有尽可能想办法藏好家中的奴籍名册,让奴籍的下人与死士到山间躲藏。
有些又不愿藏,直接自报而出,成为平民,去申请登籍做个普通的平民。
而此时,徐臻则是已经进入了曹操的内屋。
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前来求见。
“父亲,伯文兄长,在外求见……”
曹丕一脸的疲惫困顿,加上堆满了歉然的笑意。
曹操眼睛一眯,侧堂在床上,一言不发。
“几时了?”
“丑时三刻……”
曹丕讪笑着答道。
大半夜的,不睡觉……
曹操一股火气登时就上来了,能不被阻拦进我内院,到我内屋廊庭中的人,其实也就那么几个,但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伯文来打扰我。
“不见!”
曹操翻了个身,哼哼唧唧的不去看他,这就打算安然睡去,根本没有要与之相聊的意思,也让曹丕顿时为难。
“他说,他说有荆州大计要与父亲商议,兄长劳苦,这些时日受尽士族敌对,各地官吏都不理政事,以此抗议……父亲或许还是得见一面。”
“哼!”
曹操冷哼了一声,然后就没了半点动静,躺在床榻上连呼吸也稍有些平静,似乎根本不打算起来,甚至还有点生闷气。
“父亲,若是不去的话,儿就去叫伯文兄长先行回去……”
曹丕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只能认为父亲真的不愿插手,而且此前也的确说了,他并没有要参与到徐臻整治荆州之事上。
等的便是徐臻将这些士族得罪完了,再将他卸任,然后将徐臻的官位公之于众,从冀州牧调任为幽州牧。
如此,在地方官吏和士族名流看来,便相当于是惩处了,一切就可以刚刚好。
现在插手的话,局面似乎又变得不一样了。
所以不见他,倒是也无可厚非,并没什么可劝的,而且曹丕也的确觉得,不该见。
“唉!”
曹丕刚要走,曹操一脸不耐的坐起身来,找到发髻将头发稍稍捆缚,而后披了一件衣服在那发懵。
这样子肯定又是要见了,所以曹丕在原地停下脚步,等待命令。
“烦死了!”
曹操揉了揉头,又伸手抠了一下下巴浓密的胡须,眼神威势回头一瞥,恨了曹丕一眼。
不管我的事呀,怎么还恨上我来了?
曹丕心底里嘀咕着,神态幽幽地嘀咕着。
“什么时候来不好啊!偏偏现在来!正是要休息的时候!他不用睡觉的吗?”
“他徐伯文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不是血肉之躯?!为何要这般对我!促膝长谈是这么谈的吗?!没事不来见我,现在出了事就来和我商议!”
“简直蠢笨如猪!早干什么去了!连文若都知道!再累之时,也会寻时机与我交心而谈,彻夜常欢!”
“现在我正是困顿之时,如何能交谈!又怎能答应他的任何请求?”
“蠢货!扰人清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