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立军令状,若是攻取不得,明年再来便是,现在局势稳固,有的是时间。”
徐臻这才点头而笑,“好,多谢主公。”
“有什么好谢的?”
曹操脸上一点笑容都没了,满是凝重之色,“伯文,须知为统帅者,不可意气用事,绝不能被情绪所累。”
“区区一句话,就让你揽下此等难题,如何攻克就看你的了,若是败了不必勉强,徒耗军力。”
徐臻笑而不语,轻轻点头。
让三大谋士看向他时,都有些迷茫。
商议散去后,从军帐之中出来,郭嘉与程昱两人走在一起,同样是聊起了此事,觉得怪异。
“祭酒认为,君侯真的有计策可以攻下渔阳?”
“在下看来,渔阳现在不下于当年公孙瓒之易京,已经是高筑城墙围得水泄不通,除了掘进,不知还能用什么计策攻破?”
“难道,要和当年攻破寿春一样,用灯罩从空中越过,再落入城中去?打开城门来迎兵马入城?”
“又或者,是君侯已经造出了什么从未见过的攻城器械,所以才有恃无恐?”
郭嘉微微撇头去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淡漠的面容上没有多少表情变化,缓慢而悠闲的走在军营之内。
过了许久,沉思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来,摇头道:“想不到什么办法。”
“若是说计策,唯有让袁熙攻出来,方可下埋伏大破其军,可现下这等状况,袁熙怎么可能会出来,他已摆明了要拖延到冬日,在等并州的援军。”
“难道,伯文要假装援军到来,放并州高览入境,再引袁熙出来决战?”
程昱倒吸一口凉气,“嘶,真要是如此,死伤岂不是更大,铤而走险之计,君侯真有把握?”
“就是想不通,我现在已经猜不到他的心思了,今日在堂上看,连诸葛孔明,贾诩等伯文的心腹谋臣,居然都是一脸的错愕,说明他们也不知道伯文的计策。”
“匪夷所思,”程昱咋舌,两人相视一愣,颇为无奈。
兵书上在面对这种战局的时候,都只能有下策,或者见机行事,可攻心破城。
譬如当年寿春便是如此,让百姓自内部产生暴动,让军心士气已不再依附袁术,说白了便是袁术已经失德,所以才会有后来攻城之时,守军开城门相迎。
但是现在,幽州渔阳的城池稳固,军心安定,袁熙兵马又是多年跟随身后的死忠心腹,即便是新招降的兵士,那也是袁绍带来的旧部,当年一起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胜利之师。
这些兵,不一定会丧心,只会酣战到死,因为他们早已经深得恩泽,和袁熙朝夕相处多年,已然是彼此之间有多年牵绊了。
“祭酒,听闻您和君侯的关系极好,不如去打听一下?”
虽是想不到,但程昱并没打算放弃好奇,总之他忠心于曹操,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说出去。
郭嘉却是冷淡的背起手,幽幽的道:“仲德先生不必着急,若是有计策何须打探,拭目以待便是了。”
“在下做不来这等事,伯文既不愿说,那便说明计策不好告知他人,我等又何苦去强逼说出来,岂非是自讨没趣,有这个空闲,不如想一想如何取上谷与代郡。”
“此二郡虽简单,但却并非是随手可得,还需用计减少兵马折损。”
“嗯……”
程昱被说得一愣,知道郭嘉也心情不好,这就不好再催促了,只是心底里依旧还是好奇,到底会是什么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