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始终相信,
天上不会掉馅饼。」谢青云道。
「青云哥……」谢漾清忽然停下,并且松开了他的手。他看着她的背影,昏暗的烛火下,一个纤细的柔弱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冷硬的心渐渐柔软下来。
她回头,嫣然一笑:「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
这是真正的答案吗,谢青云不知道,他从谢漾清的眼睛里,什么也看不出来。那些人,那些谢氏的族人,似乎对这个拥有相同血脉的小姑娘,有异样的婚配执着,是因为她从小养在谢老太公的身边?
也许二伯能告诉我真相。
他笑了笑,主动牵起了谢漾清:「清妹妹,可是你没有料到,太公会只给一个时辰吧?这惊喜怕是空欢喜一场了。」
谢漾清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让太公设下的这个限制。」
「为什么?」谢青云大感意外。
「骗你的。」谢漾清莞尔,「我当然没有料到。太公心里在想什么,我可是从来都看不穿呢。」
「这一点,你和太公彼此彼此吧。」谢青云道。
「不过,仅就惊喜而言,我当然不会让它成为惊吓。」谢漾清笑着说,「再说青云哥天赋异禀,一个时辰绰绰有余了。」
这时来到一间宽敞的地下石室,约莫有三十步方圆,中间矗立着一个墨绿色的石碑,上面写满了文字,一种介于草书和隶书之间的字体,看着极是费劲。
「这是记载《源心诀》口诀的石碑。」
谢漾清指着道,「我们谢氏的心法被太公刻录在石碑上,你要仔细揣摩它的深意。」
「我忽然觉得前途渺茫。」谢青云苦笑着说,「你真心认为一个时辰之后,我能仅凭武学替你打败谢耀吗?」
「若是青云哥输了,」谢漾清意味莫名地笑道,「就请从婚礼上把我抢走。我一直梦想着有这么样一个场景:在万众瞩目之下,新娘被她心上人从婚礼上抢走,多么烂漫呀。」
如此烂俗的桥段,千万不要发生在我身上……谢青云和她有不同的见解,他只是稍微发散想象力,就不禁打了个寒颤,「我还是努力替你打赢他吧。」
他在石碑前坐了下来,调整着呼吸。
「青云哥,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为什么?」
「不脱衣服怎么练功?」
谢青云狐疑地看着一脸理直气壮的谢漾清,怀疑她在「假公济私」。谢漾清不高兴地噘嘴道:「青云哥难道以为人家是故意要看你的身材?这天下男人的身材,有哪个好过二表舅?早就看腻了好不好。」
也许就是因为好不过他,才羞于见人……谢青云有些尴尬,还是把衣服给脱了。他的身材只能说是马马虎虎,没有什么亮眼的地方,谢漾清却看得津津有味。
不是说早就看腻了……谢青云感觉自己像是个傻瓜,「喂喂,开工了。」
「青云哥,要练上乘心法,一个步骤都不能错。」谢漾清满脸严肃,「来,乖,把剩下的衣服都脱了,要不然功行被衣服所阻,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一个听起来好危险的字眼,但是这丫头……谢青云心中发颤,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司南的影子而犹豫不决。
「快呀,时间不多了。」谢漾清催促道。
「谢漾清,你要是敢耍我……」谢青云咬牙,把衣服脱到只剩一件内裤,这是他最后的尊严了。
「青云哥,稍候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让心神失守,一定要坚持到最后。」
谢-->>